一切好像都没有变。老师教她练功,父亲下山去购买晚餐所需要的蔬菜,母亲在一旁不时说几句风凉话,还顺便煮了杯茶。
“您为什么会煮茶?平时不都是喝奶茶的吗?”大汗淋漓的衿悠好不容易结束了训练,在自己母亲对面坐下,却只能小口地喝着已经被温好的白水。
据她所知,上泉子衿只有在待客的时候才会象征性地煮上一壶茶。
上泉子衿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奶茶?那是什么,你研究出来的新东西?”
衿悠一愣:“那不是您......”
还未等她问出心中的疑虑,月见里佩悠便赶了回来。
父母去准备晚饭了,衿悠也被新谷七泽拖走清洗身体。半晌,四个人坐在一起,准备享受今天的晚餐。
如果这样的幸福能一直持续下去,该有多好?
在昏黄的灯光下,衿悠忽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。
拿着筷子的手一顿,衿悠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些奇怪。
好像从今天开始,她的脑海中就一直有着两种想法。一种让她留在这里享受一切,而另一种,她还有些听不清。
她只是有种感觉,自己不应该属于这里。
虫鸣自屋外响起,衿悠站在窗边,看着已经黑透的天,有些疑惑:“父亲,你今天不用下山巡逻吗?”
“巡逻?为什么?”月见里佩悠收拾碗筷的手一顿,带着些疑惑地看过来,“这个时间点,镇里应该会有专门巡逻的人。”
“那不是更危险吗!普通人对上......”衿悠急切地反驳,却在一瞬间卡壳。
镇里选出来巡夜的人,不说有多么厉害,至少面对一般的危险,还是有可以抗衡的能力的。
他们都对付不了的,是什么?
是什么会在夜晚出没,以捕食人类为生?
内心的迷雾渐渐散去,衿悠握紧窗棂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。
“衿悠,你今天有些奇怪。”新谷七泽在她身边站定,手背探上了她的额角,“不舒服吗?”
感受着熟悉的动作,衿悠并没有拂开那只手,只是在熟悉的温度离开时,小声地说道:“我该走了。”
那句话带了些颤音,还包含着哽咽,衿悠甚至不确定面前的人能不能听清她的话。
但他们都听见了。
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?”新谷七泽最先作出反应,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衿悠,出了什么事吗?”月见里佩悠也来到她面前,“说说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