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日铃兰提了好些次,他们真是太勤快,太殷勤,太事无巨细,让她这个大管事,省了不少的事情。
后宫有封号,名分的后妃,从贵妃到最低等的御侍,共计三十二人,被宠信过记录在册的庶妃,共计二十三人。她们之中,年纪最大的,今年不过年方二十五岁。
“那你呢?”虞昉依旧不置可否,问道。
景元帝窒了窒,闭上眼,脸上是一片决绝:“任由阿昉处置,是生是死,我早已看淡,看透。”
如他这般只爱自己,深陷在自己的情绪中,为自己笑,为自己哭,为自己感动,发疯之人。
他永远看不淡,看不透。
虞昉没再多说,起身往外走去。景元帝还想说什么,身子一动,便被冲上来的亲卫按住肩膀。
很快,虞昉便被亲卫簇拥着离开,门从外面关上了。
已过了平时虞昉用饭的时辰,虞昉刚走上小径,铃兰与桃娘子一并走了过来。
两人忙停住见礼,桃娘子笑道:“到了晚膳时辰,我没见着将军,听老钱谁将军来了这里,便与铃兰一起来找将军。”
虞昉问道:“老钱进了宫?”
桃娘子暗自翻了个白眼,很是无语道:“听向和说,他这几天在外面去重操旧业,输了快有一两银子,输得心痛了,赌咒发誓不再出去,赖着向和白吃白喝,向和嫌弃他烦,就来了将军这里。”
一两银子就哭天喊地,老钱嫌弃虞昉抠,他也不遑多让。
虞昉琢磨着,等这段时日忙完之后,是要把他们叫在一起,问问他们的打算,省得老钱跟猴一样到处乱窜。
桃娘子回头看了眼沧浪阁,道:“这里竟然还有间绣楼,我都不知道。”
绣楼!
都怪雍州的将军府,建得实在太高达轩敞,这座阁楼,甚至比不上虞氏的祠堂大气。
虞昉失笑,道:“这不是绣楼,叫沧浪阁,能登阁楼看景,是宫里最高的地方。一般来说,宫中所有的宫殿,亭台楼阁,都不许高过天子上朝居住的大殿,这座阁楼是前朝的前朝所建,原本是佛塔,能保存下来,极为难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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